尼尔森至金海湾 -- 第三天
Farewell Spit
早上天空晴朗无云,是游览Farewell Spit的好天气,我们登上了一辆独特的四轮驱动旅游巴士,车内的座位有高低次序,保证每个人都有良好的视野。
沿途中,我们当天早上的向导Kersten Franke简短地介绍了当地的历史,包括Puponga的煤矿开采和Aorere1857年的淘金热,然后告诉我们Farewell Spit于6500年前开始显现,每年长度增加6.5米。他说:“这是一个脆弱的生态系统,因此不允许公共车辆进入,在其35公里长的沙咀,只有其中4公里允许步行参观。”
塔斯曼海的浪花拍打着Farewell Spit的北侧海岸,南侧海岸却是贝类和雁类动物的安全避风港。在这侧的海滩上,我们发现了许多本土生物:白鹭、南岛的牡蛎捕手、条纹鸻鸟和里海燕鸥。我们穿过沙丘往塔斯曼海边走去时,看到很多候鸟飞出来玩耍。有一只好奇的翻石鹬,忙着查看搁浅的杂物,这些鸟很快就会飞往北半球到北极海岸去繁殖,而成群的东方斑点塍鹬正准备启程去西伯利亚东北部。Bob疑惑不解地问:“它们每年飞回这里,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个沙咀的?”
距离灯塔27公路处是Farewell Spit自然风光旅游团队最熟悉的地方,1946年这里开始向灯塔提供邮政服务,向灯塔守护人及其家人供应日用品。当我们下车去观看从黑化的盐池中耸立出来的新月形的沙丘时,Kersten介绍说:“游客也搭乘邮政服务来此,自此这里的旅游业务开始了”。之后,我们前往观看灯塔四周半干旱的环境。
1870年,第一座灯塔采用澳大利亚硬木建成,但是被沙子侵蚀而倒塌了,于是1897年,一座新的钢塔建成。在灯塔内,我们喝着早茶,仔细地观看墙上贴得满满的历史图片。Bob指着一张1945年显示沙咀的发展速度的地图说:“看这,塘鹅的巢当时根本不存在呢。”
我们返回巴士继续向沙滩上前行,经过了散落分布的漂流木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的海豹,来到了塘鹅的筑巢处。“太美了”,Bob感叹道,说着拉近相机镜头观看烟灰色的年幼塘鹅展开翅膀,准备人生中第一次飞翔。
后来,我们乘坐巴士返回Collingwood去取车,然后在宁静的海滨村庄Pakawau的“老校舍咖啡馆”中吃了顿较晚的午餐。早上的时候,Bob注意到了Pillar Point也有一座灯塔,坐落在老人山高耸的岩石上。他很想去看看,因为他说那里会看到沙咀的景色,一定很漂亮。
我们经过了Puponga,海水已经退潮,旧码头的柱子开始露出水面,很快我们便走到了路的尽头,尽头处是Puponga农场公园,政府为了在Farewell Spit附近修筑防护带而开垦的一小块地。
一个旅游信息中心提供本地徒步的详细信息,包括20分钟走路去Wharariki海滩,那里有景色优美的岩洞、入海口、岩石水池和沙丘;Farewell海角,即库克船长1770年离开新西兰时告别的地方;老人山和Pillar Point灯塔,本地人戏称之为“闪烁的比利山”,同时也是新西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使用过的第一个雷达站。
我们懒得再徒步,于是决定与Farewell 海角骑马公司的Gail McKnight骑马上去。她向我们保证对初学者来说会是趟很舒适的骑行。她说:“Wharariki沙滩非常适合熟练的骑手,他们可以在那里骑”。我骑的马名叫Bungle,这匹马通身为油亮的栗褐色,鬃毛和尾巴是暗黑色。Bob骑的是一匹漂亮的黑马,他一路上坚持叫那匹马为黑美人,到达山顶后,Farewell Spit的360度壮丽全景,一直可望到Abel Tasman国家公园。天空晴朗无云,甚至水平线上塔拉纳基山的轮廓都依稀可见。Gail环视着我俩,微笑着说:“这里就像是我们美丽的后院,我从来都不会厌倦来这里”。
随着太阳开始沉入地平线之下,金色的光芒洒落在山下平坦湿润的沙滩上,Bob拿出相机欢快地不停拍照。突然,他猛地举起相机,招手示意我去到他的身边。他指着带着耀眼的金色光辉的Farewell Spit,不可置信地对我说:“看,沙滩的形状就像一只奇异鸟的喙,这就是为什么候鸟知道回家的路了!”